核心内容:摄影是什么呢?我常常茫然。马可·吕布说,“尽量保持孩童的眼光,只有孩童看得真切,没有成见。”
摄影是什么呢?我常常茫然。
马可·吕布说,“尽量保持孩童的眼光,只有孩童看得真切,没有成见。”
我们在镜头前凝视的时候,成见就浮现在了眼前。
尚路普·谢夫说,“我一向怀疑所谓照片的内涵。我是绝对的肤浅。”
其实我们自以为的深刻,恰恰是肤浅的。自然呈现在我们眼前的画面,才真正让人回味无限。
但是这种自然呈现的画面果真没有你的想法赋予其中么?只怕也不尽然。谢夫自己也说过,“我拍人体的屁股,其实拍的不是屁股,而是臀部。这是有差别的。”
这话颇为耐人寻思。
萨拉·梦是一个模特儿出身的摄影家,她说,“当我为一个女孩子的美貌所撼动,是因为这种美丽稍纵即逝。”
如果美丽是可以复制的,那又怎么能让人撼动呢?霍瓦也说,一种可以重新拍得的照片就不是好照片。
萨拉·梦还说,“闭上眼比睁开眼好,想像比看好。”
自然的画面虽然真切,但也多平淡,平淡中捕捉不平淡,又怎能克服自己的成见呢?
我想,重要地是你自己要被感动,而不是去刻意地揣摩和设计。
伊娃·鲁宾斯坦说“有时我真的希望相机消失,只用我的眼睛或身体来拍照。”
这种感觉真是奇妙,你拍摄时有时真的有如树叶被风吹着时那样的颤抖。
但是感动自己的往往不一定感动他人,所以就有很多摄影者专门捕捉那些苦难而让人震撼的画面。
唐·麦库宁是个拍摄战争和灾难的摄影家,一生多次死里逃生。他最后陷入了困惑,他说,“我们没有权利以他人的不幸来制造艺术。”
我想,他这话的意思应该不是反对真实的展现,而是反对故意的制作吧。
有人说,照片不要追求什么品位。美国摄影家乔·彼得·威金说,“我的照片比我聪明。”
赫姆·纽顿说得更加绝对,“我最讨厌好品味,对我来说,好品味是一个脏字。”
我只能理解他讨厌的是那种雕饰,那种按自己所谓的品位而对自然的图解。
一些教材告诉我们,要拍清晰,尽量接近你要拍 摄的东西。但大师们有时不这样,滨谷浩说,“我喜欢面对城市和人群,但我需要距离。”赫姆·纽顿对法兰克·霍瓦说,“你越来越靠近你的对象,我却越来越往后退。”
我们周围的几乎所有的摄影家都说,一幅照片一定要简练,要去除芜杂。但很多大师也不这样,岩宫武二说,“摄影重要的是呈现更多,而不是更少。”
摄影真是有趣。你为什么一定要按别人的想法去拍呢?
这一瞬很美妙,这一瞬很珍贵,这一瞬感动你,这一瞬不再回,那你就卡嚓吧。
音乐家莫扎特曾说过,“我一生中唯一能忍受的时刻就是在我作曲时。”
许多摄影家也是把摄影当作一生最快乐的时刻。马利欧·贾科美里说,“我总怕风景会逃跑。我拍照时,总是停止呼吸,按下快门。”
约瑟夫·寇德卡说,“我累的时候,就躺下,如果还想拍照,而周围又没有别人,我就拍自己的脚。”
好照片其实是一个奇迹,而奇迹需要等待。罗伯·多瓦诺说,“等待使我更加锲而不舍。”
摄影其实是一种人生态度,是一种生活方式。